里,然後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溃败。
他觉得自己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崩溃之日的到临不过是迟早的事,这时候他想起了原来还有酒这种东西,可以麻醉人的神经、中断人的记忆,虽然不是长计之策,但至少能够暂时止痛。
晚间七点,凌仲希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将这几天以来疏於整理的头发梳拢整齐,把长出来的小胡渣给剃光,换上一身半正式的休闲西服,怎麽说呢?就算这几天他活得如同行屍走肉再怎麽不修边幅,去到外头身着正装的常识他还是有的。
除了身材瘦了一些,脸色苍白了一点,其他大致上与之前没什麽两样。不过淩仲希就是想去觅个酒来喝而已,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像要去相亲似的正式。
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该去哪里找酒喝,於是他请教了计程车司机,司机推荐了几间比较正规的酒馆,他选择了某个离住处比较近的那一间,他已打算在那里厮混一整夜,反正他隔天也不用上班,爱喝多晚就喝多晚。
凌仲希刚踏进酒馆时心是忐忑不安的,毕竟他很少单独光临这种场所,以前还在公司时,父亲偶尔会带他到类似的场所参与公事上的应酬,但因为有人陪伴,所以他只要配合别人的步调去走就行了,如今他是自个儿来到这里,目的又不一样,这使得他的模样在这里的人眼中看来是既清纯又生涩。
昏黄的咖啡色调,悠扬的爵士乐曲,为整个酒馆铺成出一种缓慢却不懒散的轻松氛围,让人暂时忘却外头那些匆忙紧张的步调,徜徉在不被时间拘束的自在天地中。
既然是一个人来,凌仲希给人家占着双人桌或多人桌也过意不去,於是他鼓起了勇气选择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不熟悉这里的规矩,他坐立不安地四处张望,这时吧台的调酒师拿了一份菜单递了过来,像似感应到他初次到来的紧张而释出善意的微笑:「您先看一下MENU,有什麽需求可以挥个手,我就会过来了。」
那笑容让凌仲希安心下来,因为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与世隔绝了一段时间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也因此担心自己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调酒师犹如对待熟客般的轻松对应让他的忧虑减低不少,於是他也壮起胆子让调酒师为他推荐几项饮品。
目前的吧台座位只有几个人,凌仲希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所以他只能独自一人饮酒,调酒师偶尔会来跟他搭个几句话,没来搭话的时候,他就只能望着杯中的酒液发愣发呆,直到调酒师再度过来搭话。
起初调酒师拿来的都是度数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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