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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和赵天栋次日睡足了来“上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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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轻手利脚,赵天栋却手提肩扛。好几个大袋子,里头叮叮咣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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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这半年可没白炼,耳力是有的。他一听就知道是瓷器和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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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赶忙招呼伙计,拿来了软垫子铺在地下,然后一起扶着赵天栋将袋子给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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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皮儿打开,里头的铜香炉和瓷瓶子一露出来,都不用看瓷器的开片儿,只需瞄一眼那油润自然的包浆,花自芳都低声惊呼了:“东家,哪里来这么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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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悠闲一乐,“行,瞧出来是好东西了。这半年的眼力,没白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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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这些好东西,花自芳眼睛都蓝了,可是没高兴一会子,却又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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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这些好东西自然应该值得个好价钱。可是咱们铺子在这地脚儿,没什么高贵的客人,怕这些好东西会卖不上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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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淘气地眨眨眼,“咱们不卖这些。这些拿来,是给你当样子,画下来送去给窑口和铜器匠作,叫他们仿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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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卖的,是那些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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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花自芳觉得自己脑子又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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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东家费钱费力地抬举他,又让他磨眼力,又让他结交同行的,到头来竟然只是为了造仿品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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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竟看错了东家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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