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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哥哥的替身,自幼便被关在家宅中,日日挑灯夜读,课业稍出差池,便会挨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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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间四处漏风的小破屋,夏日酷暑,冬日严寒,一年四季少不了一顿蹉跎。每日吃的都是些馊饭馊菜,素日里还要干四五个时辰的活,学习的时间着实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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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有出过门,偶尔偷偷溜出去,就会被抓回去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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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只是哥哥受宠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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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容相似,哥哥是个纨绔浪荡子,不愿读书,却又想建功立业。偏生家里人对他宠爱无比,于是就来欺压他这个弟弟,逼迫他们互换身份,由他来顶着哥哥的名头读书,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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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成了新科状元,身份便换了过来,他们一家在京城有了大宅子,然后随手给了他一百银两,让他滚到平阳州自己生活,威胁他不准说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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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段生活中逐渐麻木,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银两,乘马车回到了平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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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银两,寻常人过一生,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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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想过,为何自己偏偏不受宠爱,难道是什么私生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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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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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州的生活很好,他不讨厌。如果非要说一个寻死的理由出来,那就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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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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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回过神来,才发现月凝在他耳畔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人穿得真奇怪,怎么像个小山羊似的?还有那个,头上怎么插了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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