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她像一个婴儿,只能通过哭喊和尖叫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但她又知道发出噪音更会惹得人厌烦,两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几乎要疯掉,只能从嘴里露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她想大声喊出来,把所有东西都砸到地上去,想引起楚鸢的注意。可不能这么干,这样干会更被讨厌。
但是什么也不做也不可能,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让她无法平静。
之前之前不是一副关心在乎的样子吗,怎么转眼间就能这样决绝?
母亲也是在某次失望后,就再也不愿理她了吗?
不要,不要。
为什么只愿给她这么脆弱的爱,还是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这份情感消耗了太多?
何之远终于找到了最佳的发泄方法,她死死拽住自己的头发,手指插入发根,紧贴着头皮撕扯。她感受到了紧绷的拉扯感,却不太明白这感觉是不是名为疼痛。
看到手心被拽下来的头发,她想到楚鸢曾经摸过她的脑袋,这会不会意味着楚鸢喜欢她的头发,会不会意味着这样做她会心疼?
然而抬起头,楚鸢回到了餐桌旁继续吃早饭,背对着她,刚才所有的表演都未曾看到。
“你说话,你说话啊!”
楚鸢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母亲。何问心就是这样,无论她恳求还是捣乱,都懒得理似的。除了让她滚,什么也不愿说。
她有很多诉求,可恐慌感让她像一个坏掉的机器人似的,只能重复着让楚鸢说话。
“你别不说话……”
你别不理我。
眼前忽明忽暗,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等着楚鸢喊她出来吃饭。没有食物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