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踩着点从研究所出来,但还没走远就有人跑出来说数据对不上云云,她只能“善解人意”,表示改日再约,他会象征性地露出失望的表情,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到她手上,转身上楼。
到图尔嘎离开之前,她的抽屉里已经有了十条项链,六个胸针,三根手链——本来有五根的,在游泳弄丢了。
那些小玩意说不精致是假的,说不昂贵也是假的,但丢了她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不喜欢送礼物的人。
图尔嘎是一摊死水,是一眼可以望穿的平静完美的,父母安排好的未来。
她爱上的是一个幼稚的香港少爷,虽然经常被他气个半死,但至少让她感到这份爱情是鲜活的,是触手可及的。
所以听到图尔嘎消失的消息,她非常不人道地笑了。但山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她准备准备,图尔嘎要回来了,别搞得太难看。
“该死,有本事他就消失一辈子,永远别回来啊!”萨日朗奔溃地对着电话那边吼。
“甜心,你不要慌,让我来解决这件事。”电话那头的男人操着奇怪的港普,语气依旧轻快。
“上官……”萨日朗欲言又止,“活着好累。”
“那我们就一起自杀,你觉得割腕是不是挺有艺术感的?”
萨日朗笑出声:“白瞎了你投的这么好的胎。”
“你不是天天把及时止损挂在嘴边吗?人生不如意,还在意那些东西干嘛,及时止损啦。”
“你倒是不留恋……挂了,今天加班。”萨日朗无奈地叹气。
男人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手表,又给谁打了过去,笑嘻嘻地叫了对面一声:“阿姊。”
“上官亭,你再唔滚返嚟就要被社会性死亡了呢。”上官玲正在会所前台写支票,钢笔在她指尖轻盈地旋转着。
“阿姊好冷血哦,三年嚟都把弟弟嘅长相畀忘了吧”
“一干二净呢。”
“那你点解要让图尔嘎回内地呢?万一你把弟弟嘅名字都忘了该多唔好呀。”
啪塔一声钢笔落在了地板上,飞溅出点点墨汁。
“管你乜事,还有,”上官玲捡起笔,“你点知他叫图尔嘎?”
图尔嘎在香港时一直用上官亭的名字生活消费,这件事上官亭是知道的,因为他三年前回过一次香港,见过图尔嘎,但那时的图尔嘎,应该是个没名字的黑户。
“喂,图尔嘎是萨日朗的未婚夫啊,当初唔仲系我死活求你把他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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