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兵傀冢

的葱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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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青瓦上的声响，像极了陆昭阳记忆里父亲车间漏雨的顶棚。他蹲在破庙门槛上，用捡来的易拉罐拉环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烟灰在潮湿空气里凝成九十年代常见的飞马牌香烟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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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算一卦？\\"沙哑的嗓音从神像后传来。卦师裹着印有\\"红星化肥\\"字样的塑料布，盲杖点地声夹杂着半导体收音机的电流杂音——正在播放1997年的股票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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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抛着从现代带过来的游戏币：\\"怎么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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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钱。\\"卦师咧开缺牙的嘴，露出烟渍发黄的牙齿，\\"要你口袋里那包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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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昭阳摸出化疗用的止疼片，庙外突然炸响惊雷。十二枚玉签从卦筒迸射而出，在漏雨的屋顶下组成北斗七星阵。腐烂的供桌突然浮现深城交易所的电子屏绿光，卦象显示「戌时三刻，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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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卦师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暴起青筋，\\"应该显示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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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怒吼，本该遇袭的西山道口突然长出成片紫灵芝。陆昭阳弯腰采摘时，怀中的诺基亚手机突然震动——这是他从现代带来的旧物，此刻竟收到修真界的传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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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归，药庐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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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少女的爪印在屏幕留下刮痕。陆昭阳转身欲走，卦师却用盲杖勾住他裤腿：\\"你还没付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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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间，止疼片撒落在地。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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