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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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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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芝赶紧抓起碗筷：“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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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嚣掀了掀唇，袖手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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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家炙子烤肉店，他们与苏青冉约好今晚在店里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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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百里嚣拿着叶灵芝弄来的地图，将整个京城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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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来到雁大将军府，府外车马寥落，行人稀少，百里嚣站在路边，脑子里突然跳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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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最好是三月，一去不回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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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回听到这首诗，是从一个老乞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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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年轻的时候中过秀才，后来世道乱了，秀才失去田地，失去家人，沦为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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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命大，在乱世中混着混着，变成了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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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嚣十岁那年遇见他，一老一少搭伴流浪了半年，老乞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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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在一个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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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难得吃了顿饱饭，老乞丐端着破木碗坐在月下，像发酒疯似地，将学过的诗文高声吟诵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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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最好是三月，一去不回唯少年。”老乞丐晃荡着碗里的野菜汤，哈哈大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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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疯疯癫癫，百里嚣没理他，吃饱喝足寻了个土窝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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