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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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却突然失踪。暗卫谋杀刘稷未果,甚至连人在哪儿都没能找到。任羲阙派遣陵安侯携虎符前往西北带兵,二日前却突而得知,浩浩荡荡两千余人,行至天山以东,却突遭伏击,全数覆没,陵安侯被斩为肉泥,虎符也不知所踪。本已尽数归降的吉哈边境又开始骚动不安,西南军被牵制在戍关,脱不开身。
任葭原被困于殿内,闻得消息主动请缨,随先遣小队前往西南部队。他在狱中关了二日,便被放了出来,困在偏殿中,与四书五经为伴。人没沾上书卷气,却因穿着考究而翩然俊秀了起来。
“陛下。”
任羲阙从奏疏中抬起头,只见少年身披锦袍,长发束起,星眉剑目中稚气未褪,双膝跪下,正抬眼望着自己。他纵然心中做了准备,再次与少年目光相交时,却仍感到浓浓怅然——因为实在是太过相似了。自己的骨肉,在山河另一头长大,受了迥乎不同的苦难。相逢时,那眼神性子却仍是一个模样。
“陛下。”任葭又道,“草……草民请求随军出行。”
任羲阙扫了一眼行军图:“为何出行?”
任葭直直跪着:“读书不如行路,此时外贼在西北处扰攘疆土,草民愿……为国为民出力。”
任羲阙呵地笑了一声:“为国为民。人人都说为国为民。归根结底,无非为了爹爹二字罢了。这都不敢承认,又哪来的勇气上战场?”
任葭猝然抬头,只见任羲阙从椅中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父子连心,你当朕不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做人以孝为先……孝顺你爹爹,却也没什么不对的。”
说罢又替他正了正肩身:“陛下陛下地叫,又成何体统?”
任葭面上血色微失,嘴唇抽搐了一下,才嗫嚅道:“父……父皇。”
任羲阙摆摆手:“择日便随军出发吧。你也该见见阵仗才是。”
又是一场春雪。
子时已过,任羲阙伏案两个时辰有余,直起身时,已然感到筋骨疲惫。他仰头灌下冰冷的茶水,揉眉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小了。三十有二,因常年积劳,各个器官显出了些惫懒来。
陈公公猫腰入了殿中,轻声道:“陛下……刘太医求见。”
“改日再来吧。今天朕不进补。”
“陛下,刘太医是为了卢……”他踟蹰片刻,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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