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剩了,你倒是沉的住气。”
卢煦池喉头的血腥味不断上涌,被他轻咳着压住:“西汴国力衰弱,自然不敌大漳。事已至此,只得认命才是。”
“我倒看你不像是认命的样子,”任羲阙五指夹住卢煦池的下颌,逼着他看向自己:“你要真认命,颠沛十三年看不到希望,也就跳入江中为重西汴豪杰殉命了。一路上,凭你那些阴功夫,十三名禁卫也定当拦不住你。你当我痴愚,还是吃准我会念那不上台面的儿时旧情?”
卢煦池眼神已有些涣散,此时任羲阙背着光,面部表情被黑暗掩住,他竭力眯起眼睛,却只看得到一点混沌的轮廓来。他甫一张口,便骤觉后背伤处一阵剧痛,沉沉堕入黑暗中。
大片浓黑的雾气淹没意识前,他喃喃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嗯?”任羲阙将人猛然提起,“大声点,你说什么?说啊!”
“对不起……”卢煦池脸色乍白,冷汗像是眼泪一般,潸潸布满整片额头与侧脸。
任羲阙脑中狠戾像是通红烙铁遇了凉气,噗嗤一声浇出了浓浓白烟。
直到晨曦缓缓褪下黑暗,狱外打更人敲着锣经过,任羲阙才从怔忪中惊醒,一言不发地出了地牢。
“吊了这条命,别给弄死了。”
王公公连忙跟上,不忘悄声吩咐小太监:“叫上太医上这儿来。”
小太监问道:“是否将狱内的床铺器件都换了?”
“不必,”王公公从来不太看得惯小喽啰自作聪明,不耐烦地一挥拂子:“人得活着,活着才能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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