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听到你的道歉罢了,一遍遍的,好像说了立刻就忘记,补了一次又一次,“阳光照到他轮廓清晰的嘴唇,在上弯的嘴角下投下阴影,“我琢磨你不至于因为才发现我对你的好感而愧疚吧。”
我也笑了:“说起来几次三番都麻烦你。”
“我很乐意,”秦岭快速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希望你原谅我乘人之危。”
“没那么严重,都是成年人了。”
说完,我们两个都不做声了。
我向后仰,背完全贴合在车椅背上,望着以前认为无聊痛苦的上班之路,冒出放松和伤感叠加的情绪。如果不是秦岭的坚持和我条件反射的愚蠢回应,我恐怕没有勇气再走回这条路。
被熟悉的写字楼玻璃反射的晨光晃着眼,流入这上班族的车水马龙。
“看话剧吗?我有后天暗恋桃花源的票,”在沉默之后,秦岭突然开口,“一起吧。”
“当日下班前答复就好。”不等我回答,他又加了一句。
他把我送到原来的公司楼下,我有些心虚的进了楼里,见他开车走了,再又退出来,还好没有见到过往共事的同僚,于是混迹在街道边上匆匆忙忙的人群里花了一个多小时走去了爷爷的医院。
爷爷还是认不出我,从他难辨的呀呀叫声里,我听见他问了一句杰子在哪,我把耳朵凑过去,往下又是不明含义的音节。在那里陪他到下午,我用手机网络查到了少峰所在学校的位置,并不太远,我决定去看看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少峰出生后两年,爷爷告诉我妈妈早有了个弟弟,那时我十二岁,妈妈很少来看我,几乎要从我生活中消失,但我常常对爷爷说,妈妈会来接我的。
阅经沧桑的爷爷希望绝了我的心思。
那天我下了课没有回去,第一次,自己寻去了妈妈工作的银行。
妈妈看到我很诧异,只是诧异,也许有些欢喜,但她显然并不想让她的同事看到我,请了假就带我去了附近的肯德基,那是个肯德基的认知还停留在好吃又洋气的时代,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妈妈没有隐瞒那个婴儿的存在,她对我说,以后如果能见面要像个真正的哥哥好好待他,我问她是不是要弟弟不要我了,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不是,只是我不适合待在她身边。
我去到学校还没下课,门卫叫我登记,我说我是一个学生的亲属,凭着记得少峰的名字和年纪,门卫大爷帮我打电话到高中组,很热心的告诉我他的班级和教室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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