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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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好像知道她是谁,又好像在她身上看见别人。
颈边剑刃又进了一分,大约执剑之人再用力一些,怀澜便要血溅当场。她跪在地上,自下而上去看华熙的脸,才发现她双目通红,已经不太能分辨得出她是谁。
其实不太怕死,但很讨厌这样,被毫无关联的人和事迁怒。
怀澜近乎绝望地抬起手,握住锋利的剑刃,掌心皮肉登时血流如注,人却像没感觉到疼。
“华熙,醒醒。”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华熙?”
“……主人?”
俱无回应。
锋刃当前,怀澜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唤了她一句——
“霍山——!”
明明是她最不愿回想起的一个名字,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华熙如梦方醒,在怀澜绝望的泪眼之下浑身一震,眼看脚下血泊已经汇成了扎眼的一小滩,不由自主喝斥道:“怀澜,松手!”
赌对了,“霍山”这个名字,在往事中一片空白,除了在军营中昏天暗地的征战,带给她的回忆就只有这个女人,是被她抢回来的、帝姬怀澜。
剑尖移开,怀澜松了口气,浑身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而危机似乎尤未解除——华熙明明已经被唤醒,三尺青锋却仍拎在手中未曾归鞘。
怀澜暂时浇灭了华熙心头的恨,却不知自己又招惹了那人心里的另一把火。
华熙的剑,方才抵在她咽喉,是对“明懿”的汹汹杀机;而此刻将剑刃贴在她侧脸调戏似地拍了拍,是对“怀澜”的羞辱和威慑。
“殿下,谁让你来的?”
怀澜硬着头皮回道:“元温要我用合欢入药,助你安眠。”
整夜整夜心悸失眠,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再提这茬,华熙瞬间便明白了元温的用意,她冷笑一声道:“殿下可知,另一种‘合欢’,也能治我的病症?”
怀澜僵了一瞬,就听华熙吩咐:“殿下,脱衣服。”
这其实不算刁难,她早已在华熙面前脱过无数次衣服,只是此刻心里有种预感,那把从被俘的那一刻、从跪地为奴的那一天起,就悬在她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来了。
她抬手去解外衣,只是镣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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