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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纸张,铺满了地面,桌上也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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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桌子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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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一台电脑屏幕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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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光映着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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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如就坐在那屏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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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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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噼里啪啦敲着键盘,速度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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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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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如的动作停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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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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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是那种失血过多的惨白,眼眶深陷,布满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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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边,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已经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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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了。”她嗓子哑得厉害,“我就觉得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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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逼近一步:“谁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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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如没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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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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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一个文件标题刺眼——“心元方改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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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滚动的实验数据和记录,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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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视线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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