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但近世早已不实行。如今皇上谦和,将朝政全权委托给您,有你辅政陛下,但天下之人,又有多少附和心服的呢?他们并不认可这种安排。试问太傅真能承担如此重任吗?就连圣贤如周公辅政尚且招致流言,何况当今皇上并非幼主,如今已年过廿三,太傅又是外戚身份...太傅欲使百官沐亡者之恩,岂非令天下疑武帝托孤之明?";可谓字字如刀!
当信使捧着这封谏书走向杨府时,想想信谏内容,都不觉两股栗栗,他虽能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然而,他更加担心的是他自己的安危:“只怕太傅看罢,我人头就落地了。”不觉冷汗透背,惊恐不已。
当信使叩开太傅府时,杨骏正在后园检阅新制的仪仗戟架。当他展开傅祗的书信,看到";论功加封";四字时,果不其然,额角青筋瞬间暴起,竟将信纸揉作一团掷入火盆:";竖子安知大势!司马家那些王爷个个盯着老夫,若不把寒门庶族绑在船上...";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忽不觉喉头一阵腥甜,竟然忽的喷出一口血。信使与其说是趴在地上,倒不如已是吓瘫于地。侍医悄悄摇摇头,“太傅,当小心自家身子,这已是本月第三次咯血了。”不待杨骏回答,却是暗暗对着信使摆手,要命之际,信使如何不知保命?见侍医摆手,惊恐之中赶紧退出。出了太傅府大门,信使猛然就拐入墙角,瘫到在地,放声大哭。而信使不知道的是,杨骏此时却是更加恼怒,他不理侍医之话,却是喃喃:“如此看来,某家还是封的少了。”
次日五更早朝,太极殿上弥漫着诡异气氛。年仅二十余岁的晋惠帝司马衷歪坐在龙椅上,看着舅公杨骏捧来的诏书满脸困惑:";这些字...朕不太认得...";杨骏却是不搭话,撩起朝服径直奔向御案之前,抓起玉玺就啪的按在诏书上,厉声对中书郎喝道:";即刻明诏发往天下:朝廷内外所有官员普升一级,参与先帝丧礼的官员再升一级,俸禄二千石以上的高官全部封为关内侯,全国百姓减免一年赋税...";话音未落,阶下群臣骚动不安,窃窃私语者,唉声叹气者,怒声呵斥者,沉默不言者,皆都聚目傻帝司马衷,然,司马衷又能如何?一个傻子,只觉得盖印之声甚为好听。啪,阶下突然传来器物碎裂声——竟是太保卫瓘失手打翻了笏板,然,沉默片刻,卫瓘却是又俯身慢慢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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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令下达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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