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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南蛮‘夜明砂’所书,遇热则显。臣早将此信交与西厂赵厂公查验,赵厂公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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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诸人皆惊,却见赵无极不知何时立在殿角,抱拳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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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确于三日前收到苏公子密信,经查证,绢帛材质、药粉皆为南蛮独有,信中所书城防部署,与南蛮谍者口供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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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安之心中暗惊,未曾想苏云早将证据移交西厂,更未料到赵无极竟当众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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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苏云早料到此局,入城之时便留了后手,将密信分两路传递,一路交赵无极,一路藏于太学宫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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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礼见势不妙,强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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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杨澜通敌,亦当交由陛下处置,苏云擅自斩杀,便是目无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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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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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转身直视周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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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贼兵压境,杨澜拒不开启城门,反欲献城投降。臣若稍有迟疑,南蛮大军必破城而入。《大周律》有云。‘临阵抗命、通敌叛国者,当场格杀勿论。’臣奉禁军之令行事,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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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忽越班而出,拄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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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臣尝读《大周律》,其中‘临难行权’条明载。‘若遇社稷危亡之际,官吏可先斩后奏。’苏云此举,正合此条。且杨澜身为户部尚书,私通敌国,其罪当诛,苏云不过代天行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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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中立诸臣纷纷颔首,皆觉周宣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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