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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蒋今潮手底下一天,戴闲庭窒息了太多次。
他感觉整张脸都绷着,鼻尖酸的厉害,而肺里很闷,像千钧的物件压在胸膛上,又有什么东西要突破骨骼从胸腔里跳出去,久了就两边肺一跳一跳地疼,脑子越来越涨,眼角溢出泪水。
偏生压着他脖颈的,是他自己的手腕,就仿佛是他在送自已一点一点走上绝路。
他一开始还能忍,顺从着不反抗,窒息得脑子懵了就使劲向上抬着手臂,然而他的力量比之现在的蒋今潮太过悬殊,哪怕用尽全身力气反抗那铁掌,也无法撼动分毫。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记忆里的画面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乱转,半生起落缩成很窄的一段,最终还是停在了蒋今潮身上。
他想起了五年前。
具体记不清了,一个雨夜。
那时蒋今潮已温驯成习惯,恍惚间戴闲庭都要忘了他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只当他是侍从,不管是居家出行还是上床,都用得格外顺手。
只有偶尔他深夜惊悸醒来,听见蒋今潮睡梦中的呢喃,才意识到表象之下,仍是恨意深流。
怎么可能不恨呢?
他想说梦话这个习惯太不好。
要给他掰掉。
戴闲庭年纪轻轻就做了禁卫指挥使,顺带掌管羁押官员的深狱,心思深沉,手段却一贯简单粗暴。
既已打算,他就伸出手,扼住了蒋今潮的咽喉,少年在窒息中醒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就开始挣扎,他也不松手,就让他用那双满含恨意的眼,死死地瞪着他。
他不在乎让他再恨他一分。
室外是暴雨狂流,室内是一条生命即将消逝。
然而蒋今潮没有一点绝望的情绪,他挣不动,也要抵死相抗,一双眼眸里烧着恨意,只有恨意,一直瞪到失去意识。
戴闲庭松了手,把软趴趴但是没死的人扔在床上,去开了窗,被潮气扑了一脸。
他还记得那场雨好大,以及蒋今潮醒来,就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让他掐了一会儿,开始难受了,就用内力震了震,轻易将少年弹开。
“小浪,说梦话杀不了人。”
少年仰躺在地上,一脸耻辱,眸光阴沉得很,又很快将情绪敛了起来,戴闲庭蹲下去揉揉他的头,将人抱回了床上扔下,给他换了条干净亵裤。
第二天醒来,蒋今潮除了脖子一圈可怖的青紫之外,就与往常一样,听话好用,可戴闲庭知道,他再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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