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没常青壮实。我长得不错,可是在常青极具阳刚气的英俊前面老被衬得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常青知道我挺介意自己在他面前缺乏男子气概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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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俩独处时就常常像别人家的小媳妇一样乖巧温顺,在炕上也喜欢小鸟依人地偎在我胸前,轻声细语地跟我说话。
他说要去庙里替我娘拜一拜的时候,脑袋正跟往常一样搁在我胸口上,热气呼得我有点痒,我伸手挠了挠胸口,顺手抚摸着他柔软蜷曲的黑发,心里为他对我娘的这份心意感到热烘烘的,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说:“别去了,那些都是唬人的,你身子还没好透呢。”
我听说女人小月子要是坐不好,一辈子都会落下病根儿,虽然常青也不算女人,但我还是很担忧,这些天不用我娘说,我就算憋得直流鼻血都不敢沾他的身子。
但是常青笑了笑,说:“老人身子一直不好,我心里也不安生,总要拜一拜的。你最近忙着干正事,就别去了,我一人知道路呢。”
我其实本想陪常青一起去的,不过常青说的没错,我这几天正跟着一个远方叔伯跑生意,把家里的余粮贩到南方几个闹灾荒的省城里去买,来回能赚不少差钱,而且又在忙着准备入本地商会的事,的确走不开。我想了又想,实在不忍心拒绝常青的这份赤诚心意,只好点头答应了。
常青要去的那个庙在离柳树村二十里外的一个镇子上,路是新修的洋灰路,倒是好走,只是太远,走一趟就得好几个钟头,晚上赶路怕遇狼,还得在镇上住一宿。我看着常青摊开包袱皮,往里头装了几件衣裳干粮,心里很是不舍,有点后悔答应他去了。
常青应该也很舍不得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表现得心事忡忡的,把放在炕沿的一块蓝白头巾都不小心碰掉了。我弯腰替常青捡起来,认出来这是他刚来我家,还在我家当长工的时候下地干活时裹的那块头巾。我把头巾递给常青,常青没接,看着我笑了笑,说你替我收着吧。
我那时其实已经觉出了他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没多想,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哀伤。我那位叔伯来叫我去商量行程了,我只好把所有念头都暂且抛到脑后,急匆匆地去了。
常青走的时候正是清早,吃过早饭,他就背上包袱上路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一跳,下意识追了两步,大声喊道:“常青!”
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