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气冲冲拍案而起,仍不解气,伴着一声雷鸣,又将一茶杯摔至地上,茶杯顿时摔裂成无数块,温热的茶水中还冒着热气。
晏清禾仍旧是面无神情地坐着,宫人齐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唯有景安唯唯诺诺道,“陛下……小心龙体啊……”
皇帝这时才注意到脚边的景安,对他道,“来人,取纸笔来,朕要废后!”
景安自知皇帝正在气头上,且骑虎难下,自己若是照做,皇帝将来第一个怨恨自己,如今也只能爬到皇帝脚边,硬着头皮劝说,“陛下,陛下慎重啊!废后乃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不可轻易废后啊!何况……何况皇后娘娘并无罪过,陛下贸然废后,会引得天下人非议啊!那到时候若有人借此生事该如何是好……”
“并无罪过?”皇帝气笑,“她忤逆朕,难道不是罪过?”
“这……这……”景安脑中飞速运转,“皇后娘娘虽然不舍公主和亲,但到底没有做大不敬之事啊!若是陛下以意欲或莫须有之名治罪,岂非要被世人非议为赵构、朱祁镇之流?陛下慎重啊!”
“那她结党营私呢,”皇帝冷笑,看着晏清禾怔住的那一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难道皇后敢说,这几日群臣上奏的那些折子,里里外外都是劝朕不要将舜华远嫁,这难道不是皇后的意思吗?”
晏清禾虽已和他撕破脸面,但心中仍是隐隐不安,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事究竟知道多少,尤其是与沈相的合作。
她缓缓起身朝他蹲下,垂眸道,“公道自在人心,臣妾的身家早就被陛下一手摧毁了,哪里有脸面让他们帮臣妾说话?或许舜华本就不应该下嫁瓦剌,这才是众望所归。”
“皇后难道敢说,自己没有联系过许家?那你忙前忙后求朕放许氏出冷宫、对她照顾有加又是为了什么?你这个皇后的确做的好,对嫔妃无一不是亲厚相待,是盼着她们的母家能为你所用吧?只是还没等待议储,就先迎来和亲之事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一直想着夺嫡,一直算计着朕的皇位!”
晏清禾笑了,笑他说出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她本还以为沈攸暴露了呢,原来竟也不过如此……
“所有呢?臣妾想让照儿有错吗?臣妾想阻止舜华和亲有错吗?若您的母亲肃慈皇太后尚在人世,难道她不会处处为陛下周旋?臣妾只是挂念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可纵然有了这些人的求情,不是仍旧没有扭转陛下的心意吗?陛下称臣妾结党营私,可结党营私尚且如此艰辛,若臣妾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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