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姑姑。”
李扶疏似乎知道李清然会这般说,却也并不再行苛责。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苏南府的泥腿子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许他是觉得自己可以靠着姑姑过上好生活?”
李清然并不接话。
李扶疏背负双手,朝前院走去,他声音有些清冷:“这些出身寻常的人总爱钻这些空子,他那自不量力的爹如此,如今儿子也如此。”“可他们却不知,我李家的大手遮盖,也可盖住苏南府,现在陈水君不在苏吴州,还需要让那陈执安再也不能乱写信才是。”
李清然神色忽有变化,她皱起眉头,忍不住说道:“扶疏兄长,那陈执安终究是姑姑的血脉,算起来还是你我的姑表兄弟,又何必这般不留情面?”
李扶疏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站定,转过头来盯着李清然道:“司将军说过,倘若姑姑嫁过去,他便会在我李家年轻一辈中,收一位弟子,如他儿女一般照料教导。”
“他是骑鲸榜上的人物,李清然!若是有朝一日,司将军踏足造化境界,我李家又有他嫡传弟子,那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李清然沉默几息时间,忽然摇头:“爷爷乃是当朝户部尚书,二伯又是当朝玄紫将军,指掌九万松槐军,都是大虞朝有数的人物,按照门楣家世,比起司家不遑多让。
更何况七叔已经拜入养龙观,也有望成造化。
兄长何必如此看重司将军的传承?
造化大家实属不凡,可修为终究是他人的,以兄长的天赋,若是能在雏虎碑上再进百行,得天赐而修行,造化境界也可远望……与其倾注心血在他人身上,还不如增强自身来得更加实际。”
李清然娓娓道来,见李扶疏并不回应她,也只摇摇头,径自离开了。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