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管家在门外说,“肃王殿下回京了。”
文定侯登时化作一缕狂风,掀帘而出,朗声道:“赶紧把备好的礼装上,随我去探望殿下,不能让别家的抢先了!”
这边主仆俩风风火火地去献殷勤,那边小厮领着徐篱山到了汍澜院,院子不大,但清幽雅静,是个闲居的好地方。
“六少爷,日常需用的都已经备下了,您若有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小厮把徐篱山领到浴房,“您先沐浴解乏,待会儿会有人送晚膳过来。”
徐篱山点头,“有劳。”
小厮忙道:“您客气,小的告退。”
小厮走后,徐篱山解了腰带,脱下外袍里衣,踩着脚蹬进入浴桶。浸入水中,疲倦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些,他仰头靠着桶沿,喊道:“垂!”
柳垂进屋关门,说:“我瞧了,周围没有盯梢的。”
徐篱山懒洋洋地说:“我还不配被盯。”
的确,徐篱山不受重视,所以没人在城门等候,守门的小厮没见过六少爷的画像,院子里的仆人也没速来见礼问候。柳垂看着他,说:“不过是暂居之所,事情一过,咱们就回去。”
“就是,还是安平城好。”徐篱山嘟囔,“马车坐得我屁股疼……不过我听说兰京有座酒馆,里头的酒喝了能升天!”
狗改不了吃屎,柳垂白眼轻翻,“我去买,但是丧事期间饮酒,被逮住了免不了一顿打。”
“没事。”徐篱山早有打算,“我晚上去跪牌位的时候喝,那会儿没人。”
柳垂佩服,“您真孝顺。”
徐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