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嫌弃道:“难看死了,去整理一下。”安玉镜站起身时踉跄两步,许绥之皱眉,按铃让护士带他去检查。这人不知道多久没休息过了,不过料想也没人能劝得动他。
过了不久,房门再次传来被推开的声音,许绥之以为是折返回来的安玉镜,道:“怎么这么快……”回过头,却看见了慕琤。
几年不见,慕琤身上的气质变了许多,周身的气度都藏在不见波澜的眼睛和矜贵得体的着装中,整个人清冷沉静又不失温和。要他说,站那跟安玉镜简直肉眼可见的天生一对,连名字都相配。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此刻这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浑浑噩噩,一股死气。
许绥之头疼了,对于他的病主角的接受度比他预计的还要低得多,这对他的任务而言是随时要失败的信号。很不妙啊……得想点办法才行。
慕琤已经走到了他床前,慢慢蹲下身,许绥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低低地说着:“怎么办啊,小绥,我查过了,即使技术再先进……我要怎么办啊……”
许绥之没说话,慕琤也没有抬头,伸出手去搂许绥之的腰,头埋在他身上。他在发抖,这个姿势让许绥之轻易就感受到了这件事。
许绥之把手轻轻搭在他头上,问道:“你怎么来了,公司怎么样了?那百分之三我不会动的,会还给你。”
慕琤在这只手的缓慢抚摸下渐渐平静下来,声音被捂在被子里,有些发闷:“公司什么的,怎样都好吧,我不想管了,反正……”再过不久,我也要死了。
他说:“对不起,主人,我一直以来都只有你,努力什么的,也是因为想要接近你罢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要怎样坚持下去。”
许绥之摸着他头的手停了下来。
……
夜晚,许绥之站在窗前,这次清醒的时间出乎意料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