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如何能够规劝崔毅稍安勿躁。
毕竟,险些送了性命的人是崔毅。
这样的日子,每一日都是漫长的煎熬。
活了大半生,崔耀祖第一次感觉到了入骨的疲惫。
杨氏见公公再无别的言语,犹豫片刻,还是怯怯地问道:“爹,五爷想让我借着四爷与济宁侯频繁走动的机会,去萧府登门拜望萧夫人,最好是能够相互走动,哄得萧夫人能够来崔家做客。这件事,四爷不准,您看呢?”
“不准!”崔耀祖沉声道,“这件事万万不可。你跟老五说,我清楚他的打算,绝对不行。他要是敢动萧夫人的话,那么我们崔家定会被萧错血洗满门——这种事,他要是敢鲁莽为之,我扒了他的皮!”
杨氏听了,不由变了脸色,连连称是。
崔耀祖见她态度恭顺,面色有所缓和,语气亦是:“你是个明理的孩子,日后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事情,只管来问我,万不可听从老五的糊涂主意,要是酿下大祸,你出了岔子,我怎么跟亲家交代?”
“是。”杨氏思忖片刻,索性又问道,“那您看,我日后还方便去江夏王府么?四爷方才的话说得很吓人……”
“听老四的吧。”崔耀祖温声道,“在江夏王眼里,我们都是崔家的人,也就是说,与老四没什么区别。老四与江夏王世子的争端,你该清楚,有这样的过节在先,江夏王侧妃邀你登门,怕是没安好心。老五要是因为这些事责怪你,你就告诉他,这是我吩咐你的,让他来找我说话。”
杨氏心头一松,行礼道辞。回房的路上,想着自己嫁进崔府之后,在很多事情上左右为难,不是不后悔的——早知道日子是这样的辛苦,她情愿下嫁别家,门第高、人脉广、权势重的好处数的过来,坏处却是没完没了。
这一晚,崔振与萧错在醉仙楼消磨到将近子时才相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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