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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抿了抿唇,半是抱怨半是撒娇:“我是不能了解,但我的母亲是当今太后,权倾天下,我是母亲的女儿,莫非母亲便不能为我完成一个心愿吗?”略顿,她又说:“李敬业都守了好几年的边疆了,虽然大了不少土匪,可打土匪管什么用,又不能立军功!”
武则天好气又好笑,“你非要他立军功做什么?不怕他立了军功位高权重,便不将你放在眼里?”
李宸笑了笑,语气十分骄纵:“有母亲在,他又怎敢不将我放在眼里?”
这话说到了武则天心坎里去,她一生追求权力,无非便是为了可以掌握所有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旁人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先帝驾崩,太后好似便像是想要证明些什么一样,变本加厉地宠爱这个小女儿,她要外出游历也随她,她要怎么折腾也随她,只要她没将天捅个漏子出来,似乎什么都可以随她。而公主也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自从李敬业从边疆召回,她回了一趟洛阳遇到周兴之后,又变本加厉地折腾起来。
太后对公主怎么折腾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高兴就好。
如今见女儿为自己的小情人说话,太后想了想,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毕竟,太后这些年可是给了薛怀义不少的权力,连重建明堂这样的事情都能交给他了,而李宸不过是替李敬业求一个立功的机会。
可太后也没忘记李敬业从前是跟随哪些人的,淡瞥了李宸一眼,随即说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再多说了。”
李宸闻言,眉开眼笑。母亲说了心中有数,可没说不行,既然不是不行,那就是有戏。
李宸离开了之后,武则天又沉默了半晌。
“婉儿。”她忽然喊道。
一直在旁等待伺候的上官婉儿立即上前,“婉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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