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恶魔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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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水母与楚衡空对视了一瞬，随即无声淡去。就在同一时间，胡戈斯像被针扎了的气球般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断臂的独眼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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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附身……这就是“恶魔”吗？看着很像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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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空思索了片刻，发觉自己还拎着那只变回断臂的长牙。他慢条斯理地摘下胡戈斯的铁环，丢掉没用的断臂，扫视周围呆滞的混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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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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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一个了，甚至没有嚎叫声了，发声的气力已和勇气一同永远离开了混混们的身躯。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奔，像蠕虫一样乱滚乱爬，尽一切力量远离那个满是鲜血的男人。那个赤手空拳打断长牙的男人和他的触手一同成为了恐惧的象征，他是比恶魔还要疯狂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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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没走，是那个开始时被卷到后方的老人。老店主直愣愣盯着楚衡空，嘴唇无意识活动着，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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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伯，执法时动静有点大了。”他听到触手男说，“这人的悬赏金有十万流珠，够不够修你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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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够……”老人下意识说，“三万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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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价还挺便宜。”楚衡空笑。他抬手抹去手表上的血：“我看看花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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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31秒。很不错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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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桨商店的入口处，怀素老爹结束计时，眼中浮现赞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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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姬怀素不以为然：“换我，五秒钟就让那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