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许远,他也能感受到匣子里传来的阴冷气息。
那是毒,而且是极其霸道的毒。
"放下,出去。"他简短地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小妖如蒙大赦,将匣子往石桌上一搁就逃也似地跑了。阿青却站在原地没动,担忧地望着自家主子:"三爷,这怕是......"
"我让你出去。"白三爷这次连眼神都没给他。
等院子里只剩自己一人,白三爷才缓缓走向石桌。他的手指在匣盖上停留了片刻,指尖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后,他猛地掀开了匣盖。
一件雪白的衾皮静静躺在猩红的衬布上,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可当白三爷将它提起时,那兽皮料竟无风自动,像是有生命般在他手中舒展开来。
衾皮上赫然绣着一幅画——碧水金蟾身着喜袍,趾高气昂地立着,而鱼殇则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侧,脖颈上还戴着象征婚约的金锁。绣工精细得可怕,连鱼殇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白三爷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认得这幅场景——应该是鱼殇被强行带走时,碧水金蟾当众宣布要娶她的场面。
鱼殇回头的那一眼,至今还在他梦里反复出现。
"三爷!这、这是什么?"阿青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好奇地伸手去摸衾皮的边缘。
"别碰!"白三爷的警告刚出口,阿青的指尖已经触到了兽皮料。
刹那间,阿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瞳孔急速扩大,嘴巴张开发出一声短促的"啊",随后便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金色,从指尖开始,像融化的金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金蟾衾毒!
不过三次呼吸的时间,活蹦乱跳的阿青就变成了一尊金像,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月光照在他金色的脸庞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白三爷的手死死攥着衾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不是普通的毒,而是金蟾一脉最阴损的"衾毒"——触之即化金,无药可解。
"好......好得很......"白三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哑得不成调。他死死盯着衾皮上碧水金蟾那张狂的笑脸,突然双手抓住画像两侧,猛地一撕——
"刺啦!"
布料撕裂的瞬间,一股刺目的金光从裂口处迸发。白三爷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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