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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别人说,失踪的爸爸是自己搭火车离开的。
当时妈还年轻,她的手一直放在膝盖上,腰挺得笔直,看着前方。
妈没有看他,他只记得风很冷很冷。但他得待在妈的旁边,不能离开。
因为妈只剩他了。
他似乎很久没回来,路上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他经过以前的小学,里头传出孩童的尖叫笑闹声。
他看见孩子们在溜滑梯上闹,有个大孩子从溜滑梯的下面爬上去,放声大笑。旁边几个瘦小的孩子,大概是一二年级生吧,想玩又不敢上前。
旁边的荡秋千也是如此,小小孩在一旁委屈的蹉着草皮。现在的秋千似乎已经加固,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荡那麽高,为了安全问题。不过这不影响健壮的大孩子们玩闹,他们总是能想出刺激的方法。
晓明苦笑了下。
这种场景他还记得,因为以前他就是在旁边拿鞋底蹉草皮的。不同的是,他通常没什麽同伴。
──别靠近那个人,他会和他妈妈告状!
──不是,我没有!
──骗人!
一步步踏在熟悉的街头,回忆随之一幕幕涌现。溜滑梯,荡秋千,下午的教室,树下的光影,彷佛在远方的、孩子嬉闹声。
他走过这条街,彷佛走过整个童年。
最後,他抵达街道的末端,他的起源。
那是一栋小小的二层楼公寓,外墙在时间冲刷下斑驳不堪。
窗帘关着,一点光没透出来,像是一个密闭的铁盒。门铃也坏掉了,信箱塞了一堆广告信。
但晓明知道,里面有人在。
他敲了敲门。
“妈。”
他终於回到这里,亲口呼唤自己逃避许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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