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备的东西就有些拿不出手了,辟淑思索片刻,伸手就拍自己的脑袋,“奴真是不记事,忙说来见太太,却连礼都忘拿了。”
他不等崔春枝说话,又连说道:“奴的房里有一尊送子观音像,是从感诚寺求来的,今就借花献佛,送到太太房中,盼太太早日生下嫡子。”
谁要替宋俞城生孩子?
崔春枝内心不忿,面上还是温温柔柔地模样,他才刚嫁入府中,不求子才是真真的怪人,只能温声谢过辟淑,接手那尊求来的送子观音,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云雁把那观音锁到库房的箱子里去,最好是永远都别拿出来。
崔春枝又同辟淑说了好一通话,终于是将人送走了。
看着辟淑走出厢房的身影,崔春枝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地喝了一口。
这辟淑美则美矣,却看着像个绣花枕头。说着自己病重到卧榻不起,今日来时却是盛装打扮,走路亦是沉稳有力,丝毫看不出虚弱的样子,反而像只花孔雀。
而且隐隐约约,崔春枝能够感受到辟淑对自己敌意,说来也是,一位是宠妾,一位是正室夫人,怎样都无法安然相处。
崔春枝轻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容颜,怎么就只有一副深宅大院的眼界呢?
不过这样也好,崔春枝转念一想,辟淑这样爱重宋俞城,就由得他去缠着那老鳏夫吧,自己对夺得宠爱没兴趣,也不需要跟他斗智斗勇,甚至还可以把宋俞城往他那边推一推,最好是那两人缠缠绵绵一辈子,自己关上门过日子。
崔春枝的的确确对宋俞城没有半分心思,宋家还有三个少爷,宋府的家业他没有贪念,他的嫁妆就足够他打理了,那里面有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还有外祖家给他添妆的铺子、庄子、良田,外头的传言确实没错,他就是一尊金娃娃,但宋俞城娶了他,同房可以,想从他手中扣出钱财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最好是等自己家那老头子一死,他就同宋俞城和离,带着自己的婢女侍从出去开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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