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是褚玉为了纪念他们那个在腹中就早夭的孩子。思及此处,他心中有些难言的情感。之所以是难言,并不是全因为惋惜那个胚胎,他并不是一个对亲缘关系有执念的人,更多的,是愧疚于那段让褚玉孤苦无依的时光。
他难以原谅自己成为了一个没有担负起责任,让爱人独自面对了伤痛的男人,而他还满以为给对方有保障的物质生活就已经是自己给对方最周全的爱了。那些他自以为的周全,对褚玉来说,必定是很疼痛的羞辱吧。
“你干嘛呢?”褚玉有点不解地抬起手摸摸埋进自己小腹间的男人的脑袋,他的调子又哑又软,完全还是青涩,又已经做过了母亲。
宋晋琛直起身捧住他的脸接吻,舌头顶开牙钻进去,让他叼着绵绵地吸。另一手握着硬涨的阴茎,模拟着性交插入前的动作,龟头抵进肚脐中心划着圈揉顶。褚玉原本就平坦的腹部因为呼气而凹进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躲,那种肏到内脏的感觉让他不安,就像他喜欢趴着睡好把肚子藏起来,把最脆弱柔软的地方暴露出来任由玩弄,哪怕褚玉非常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会怕。
他像一只被狮子按倒在爪下的小瞪羚。怕他,是因为知道他完全有能力轻易把自己给咬碎。强悍——强悍到能够扭转规则,是褚玉喜欢宋晋琛的原因。喜欢显然是很复杂而多变的的,欣赏,占有,畏惧,崇拜,迷恋,那是一些很大的东西。而爱,却往往是因为很小的东西,比方说,他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收起他的利爪,也从不把强大当作廉价的孔雀尾巴来炫耀。
宋晋琛探身吻住褚玉的嘴唇,一面吻,一面不由分说捞起褚玉一条腿,利落地顶进来。褚玉的手胡乱地一搁,按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一阵乱音。起先是乱的,后来便集中了,重重地在某几个音上碾。
乱糟糟弹了好长一段旁人听不懂的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宋晋琛把褚玉翻来覆去按在钢琴上吃尽兴了,抱他去洗澡睡觉。
对岸有人放烟花,花花绿绿得有趣。褚玉听着烟花,又不肯草率地睡了,把自己塞进宋晋琛怀里,两人坐在窗前看着倏忽一点亮窜上天空,而后炸成五颜六色。
“你许愿了吗?”红绿的光洒在褚玉脸上,他露出微笑,嘴角那个深浅恰到好处的梨涡,凹下去一点光影。
宋晋琛没明白,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蹭了蹭他的嘴角,也跟着笑了笑:“这又不是流星。”他很难去相信许愿这种事,对于想要的东西,制定详尽的计划可比向虚空默念心事有用的多。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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