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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姚老头的呼声。
季修浑身湿漉漉的,满头黑发散开,搭得额头、鬓间,到处都是。
他呼出一口气,不再感悟其中玄妙。
而是一路踩着泥泞的黄土,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宛若从河水沟子里爬上来的水鬼一般。
叫姚老头看见,赶忙推着他进了自己的屋舍,生怕他染上什么病,耽搁了马夫工作。
刚进屋,便堆起柴火烧起了灶子,一边叫他暖暖身,一边又给他拿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絮絮叨叨:
“这是小石子的衣服,你比他大不了多少,先将就着穿穿,你啊你,真是.”
他看着那柄沾染水迹,颜色变深的木刀,忽然又有些唏嘘:
“是了,你今年才十六岁。”
“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又能够认命呢?”
他叹了口气:
“秦彪说你为了学刀,在一个断了条臂的破落都头门下,早起晚去,烧火添柴,才换了个学刀的机会,要我说,这又是何苦。”
“他自己练了半辈子,练成了什么?不还是看家护院么,过的还没老头子我滋润。”
“你看看你这些天,都快练魔怔了,现在啊有关于你的事儿,都在院子里传开了。”
“不管是仆役、佃奴,侍女、下人.都在暗地里取笑着你呢,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就连统掌外宅杂事的‘林管事’,也说你这么些日子消极怠工,对你颇有微词,就要将你换掉。”
“你要再不收收心,这‘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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