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心惊了一瞬,是啊,阮苍澜身边似乎从不缺人,可是那些花花草草,那些生意伙伴,那些仆人,潮水一样来了又走,都是被利益驱动,才会与他短暂接触,除开他们,阮苍澜的生命里,一直都是孑然一身,自孤独。
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做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
很久之前许弈深查资料做准备时就知道,阮苍澜很早就父母双亡,在他记忆里,只有江湖腥风血雨,从未有过来自家人的体贴温暖。
一碗米饭煮成糊、咖喱烧焦的饭,他竟吃得津津有味。
许弈深更舍不得了。
他低头,深吻阮苍澜的额头,而后虔诚无比,一点点,吻过他眉骨、眼睛、嘴唇、下颌、脖颈,肩膀……温柔缱绻,如蜻蜓点水,阮苍澜很配合得眯起了眼,夸道:“心肝儿,你这样,真是……叫我怎么疼爱你才好。”
许弈深心里,被这句话狠狠灌了一口蜜,甜甜的,可这也无法中和他心里的苦涩。
他想,他和阮苍澜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曾无数次考虑这个问题,不得结果,就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这是个死局,金三角的暴君可以对他温柔,却不会立地成佛,即便阮苍澜愿意那样,恐怕放下屠刀那一刻,就是阮苍澜的死期。而他呢?多年深恩厚待,多年筹谋,他不可能放弃这次特殊的潜伏任务。
既然是无解的死局,那么,就珍惜眼前就好,人生失意须尽欢,时间越短,越要珍惜,他越要让阮苍澜开心,把彼此都烙印在生命里。
他熟练地亲吻挑逗阮苍澜,做爱这么多次,他和阮苍澜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哪里是敏感点,哪里禁不住弄,一清二楚。果然,经他撩拨,不出一分钟,阮苍澜就硬挺起来了,加上伤势已经恢复好,阮苍澜一把就扯掉了输液管,把许弈深牢牢嵌在了床上。
“又想我了,嗯?”
许弈深眨巴眼睛,一勾手,勾住阮苍澜的裤衩,应道:“我哪个时候不想你?我只想一辈子,做阮爷的小娇妻,”
“好,那老公就好好疼疼你,又憋了半个月,喂你吃个饱。”
阮苍澜取下许弈深的金丝眼镜,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慢慢吻着,进行着温柔的前戏,许弈深却一把推开了他。
“怎么了?”
许弈深抬眸道:“老公,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温柔的。”
阮苍澜:“什么?”
许弈深眨眨眼,有些害羞道:“以前做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