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扬的拿着父王的旨意来宣读时,他就开始在回忆,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落入了这个看不见的圈套里。
他那日去找赫连琨,不过只是去探望一眼。
赫连琨的伤虽好痊愈了,但脾气越发古怪暴躁,他忍着陪坐,也跟着有些心浮气躁。直到屋子里学汉人点的香炉内,香料似乎烧到了最底下,气味变了一种,他的精神才开始舒缓起来。
他虽觉得异样,但只以为是茶水的问题,试图和赫连琨询问,但之后究竟是如何睡过去的,却已经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甚至……甚至不知道,赫连琨身上的伤,是不是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当真由他捅出来的。
前头忽然传来“铛铛”几声,不远处关着的几个人惊醒,惶恐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赫连浑未动,直到有脚步伴随着惊呼声、抽泣声、求救声匆匆走来,他这才抬起眼皮看向牢门外。
“殿下!”
黑衣人一刀劈开牢房的门锁,大步迈进,蒙住脸的面巾拉下,是赫连浑的亲卫首领。
“你们怎么来了?”赫连浑从地上起来,皱眉看着这些熟悉的人。
“我们是来就您的!”亲卫首领飞快地答道。
“你们难道想劫狱?”
首领是个忠心的。呼伦王的几个儿子中,跟着赫连浑的注定得不到好的发展。赫连琨等人没少从他的亲卫中挑出表现好的带走赫连浑的亲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倒唯独这一个,却长久的留了下来。
“殿下蒙冤,听闻三王子等人已经在上旨,请求陛下下旨处决殿下。我等若是再不救殿下出去,殿下只怕就要死于父子相残了!”
“你们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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