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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陆庭上前一步,隔着门道,“昨夜……”
“昨夜何事?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
楚衡的声音听着鼻音有些重,语气有些无谓。说完话后,原本亮着的灯被径直吹灭。
“楚某贪睡,明日怕是不能为郎君送行了。郎君也早些休息,伤才好,莫要累着。”
陆庭在房门外等了很久。
烛灯吹灭后,屋子里似乎就没了声音,周围也都静悄悄的。直到月上梢头,远处的草丛内传来蛙鸣,他终于动了动。
白术值夜,就睡在隔壁。可撑了很久都不见陆庭离开,他也渐渐有些撑不住。到半夜,直接倒下睡着。
而门外廊下,陆庭伸手,手指轻巧地在窗沿下一划拉,往外一推,拉开了窗子。
楚衡的卧房很简单。
那人就睡在房中软榻上,睡相有些不大好。轻薄的被子被蹭到了大腿上,露着上身,也露出了卷起衣摆的雪白腰肢。
看着那一截昨夜在自己手中轻盈柔软的腰,陆庭的脚步定了定,最终还是走上前,叹息着把被子给人盖好。
“各需所求?”青年的容貌在微弱的月光下,漂亮的近乎妖异。陆庭低低的呢喃,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吻。
一吻罢,他伸手抚过青年唇角的水渍,重又借着月色回到自己客居的屋子,关上门,跌坐在榻,重重喘息。
翌日,邵阿牛牵来庄子里养着的最俊的一匹马。
陆庭牵过马出了门。
庄外田地间,早有佃户出来务农。见三郎捡回来的人要走了,纷纷从家里拿了点当季的果子出来给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