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你坚持住!”我感到有人将我背起来。
我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后颈的血洞也不疼了,我伸手一摸,居然已经愈合,身上还残留着些许灵力。
是师父的灵力。
她终究还是把我放了,只带走了南宫明。
我想跪下朝着她离去的方向磕个头,但手脚疲软,气若游丝,能勉强保持清醒已属不易。
“夜漓,马上就到了,你千万别睡”刑廉焦急道:“再越过两个山头,应该就能看到魔界的入口了。”
我似乎已经习惯别人这么叫我了,点点头,但眼皮还是不自觉地耷拉下来,呼吸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努力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生海天气依旧变化无常,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雷声滚滚,闪电大作,时不时降下雷击,击碎山岩和石壁,炸出巨大的尘埃。
刑廉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不禁怀疑,我们果真能跨越这片海吗?
若真的如此容易,那魔族大军岂不是早就经此杀入天界了,何苦还搞什么幽冥之径?
我感到刑廉的双脚在打颤,我断断续续地问他:“我,我们,走了,多久了?”
刑廉不答,咬牙前行。
“刑廉,你放下我,自己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我凄笑道。
“不!不可能!”刑廉道:“阿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都要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一股热泪涌上眼眶,但我却没有力气哭了。
之后许多年,我都时常感念刑廉冒死背我徒步跨越长生海的恩义,这并非易事,对身体和心灵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所以我给了他很多赏赐,并且不顾衡武的反对,坚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