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浑浊的机油和人类呼出的二氧化碳将它们腌入味。
可青年沉默了。
他的龙尾富有节奏的拍打机舱,祥云模样的鬃毛无精打采的失去了光泽。龙角顶在背垫前,卡在挡板上难以移动。
客舱内空气逐渐凝固,混杂着微妙的不适气息。尾巴卷在硬邦邦的躺椅支柱上,左右空间狭窄得不足以青年伸直他修长的双腿,长时间的固定姿势差点令锋利的犄角切开墙壁。
岩龙依旧很给人类飞机面子,没有直接跳机,化出巨大的龙身直接飞往东京,给东京海关一些颜色瞧瞧。
——当然,岩龙是棕金色的,这点毋庸置疑。
……
当飞机进入了平稳飞行阶段,钟离终于开始闭目沉默。
实际上岩龙灵敏的听觉依旧感应到了气压变化的嗡嗡声,神经逐渐被铁罐子内的吵闹挤压得难受。
听觉系统越发灵敏,整座飞机内部孩童啼哭声和乘客们私语声在狭窄的客舱里交杂回响。乘客耳机里播放的音乐或电影化作沙沙作响的电流,同无处不在的引擎噪音混为一体,让钟岩龙的那一部分难以放松。
直到飞机离开英伦海峡的瞬间,随着钟离压制住耳畔无处不在的细微吵闹,高天上的狂风开始相互撞击聚集,在窗外发出清脆的炸裂。
啪的一声,好像有一颗看不见的气球绕着飞机爆炸,身畔有东西使劲对着他的耳根吹气。
机舱内俊美的青年缓慢睁开眼睛,虹膜中沉淀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物质,平静的凝望着窗外流动的缕缕白云。
【咳咳,我说话了,有朋友在吗……】
【说话吧伦敦,我和剑桥都清醒着,但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