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余众皆遁,军心定乱。”
说着韩林将手指向了龙河口:“卑职有水营之利,而旅顺兵熟识地理,乐亭营为客军,因此绕后一事便交给乐亭营去做,便遣乐亭营趁夜发小舟,运兵、运炮沿龙河口溯流而上,绕敌身后。”
毛文龙顺着韩林的手指看向了那道蜿蜒的河道,点了点头:“不打呆仗,还算会用脑子。”
韩林欠了欠身,继续说道:“其时佟养性领兵在旅顺西北二里扎营,看似来势汹汹,但攻势却十分微薄,每日攻城只以包衣和弓弩手浅尝辄止,卑职就觉得不甚对劲,恰好在外哨骑归队,与卑职言说其兵看似广,但大多数都是外藩蒙古和包衣,真鞑不过几百。于是卑职便觉得有戏。”
接着韩林便在舆图上左右点指,为毛文龙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当日的情形。
毛文龙的目光也顺着韩林的手指在舆图上不断移动,遇到韩林讲的不那么明白的地方,也会开口询问,将双方的兵力、兵种,进退、策略等等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
等韩林讲完,毛文龙又闭上眼睛在脑海当中,将当日的情形演练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打得还算有板有眼。”
韩林微一愣神,赶忙将身子又躬了下去:“大帅谬赞了,愧不敢当。”
不过毛文龙又摇了摇头:“你也不用自喜,他佟养性一介贩夫走卒之子,懂得甚行军打仗的道理来了?大军临城,却罔顾包衣性命,这要是寻常的军阵当中还好,可彼时他所率的,包衣可是占了不小的数目,由此一来士气必颓,可不就叫你阴差阳错地摘了果子?”
“大帅教训的是。”
毛文龙这个人自幼不喜读书,唯喜兵事,早年间在杭州的母舅家里当纨绔时,最喜欢干的就是邀一众好友上酒楼饮酒谈兵,为计定争得面红耳赤,醉酒之后必然拍案言:“不封侯,不罢休。”
这个性子直到现在都没改变,而韩林讲说旅顺的战事,一下子就将其瘾给勾了上来,早就将招韩林前来的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抬起头看着韩林,毛文龙继续说道:“若我要攻你,哪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打法,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当年老奴在萨尔浒也是这般打法。我便你包衣当先,马步蒙古紧随其后,以真鞑克阵,两城交攻,你虽有三千兵,但要守双城必然会捉襟见肘,左右难支,只要克下一城,士气必然大涨,另一城只消半力亦可下。”
毛文龙已经将舆图当成了沙盘,在其上指指点点,又冷笑道:“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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