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傅家长宁

本，跟上了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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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私塾是十一年前建的，进门是一个照壁，往里走，逐渐分出两条小径，左边通往藏书馆，右边的，则是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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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片地原先是划出来给孩子们健体练拳的，近几年也逐渐荒废了。后来不知是哪家眼尖，发现这块地界上的花草植物总是长得格外快些，干脆就铲平了换上作物，也免得浪费一块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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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春耕前后，陈夫子带着傅长宁小心绕开这片才翻新过的农田，进了正对面的藏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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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藏书馆，其实也就是间不大的堂屋，两侧窗户上糊着明纸，因着几年未曾换过，明纸也不再透亮，反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灰油污，把屋子掩盖得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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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咳嗽了几声，在灰尘中推开窗户，让光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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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宁跟在后边，相当自觉地把剩下的几扇窗户也给推开，用叉竿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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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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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瞪了她一眼:“这会儿倒乖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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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如一众学生想象中那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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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我第三回瞧见你在课上打瞌睡了，前两次我都只略作提醒，并未过多计较。只是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长宁，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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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宁老老实实站好，给他沏了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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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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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接过，拂了拂茶盖，却是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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