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男人,那强大汹涌的悸动又该如何解释。
良久,他伸过粗粝的大掌,拿起奶油都流出薄纸外,淌了一些在地上的面包。
他仔仔细细地将已经粘上灰尘的奶油全部揩回,一点一滴也不剩下。
穿着体面的交通员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猜测果然被证实,这人就是一个乞丐,只是脾气比普通乞丐大了那么一点。
他为他们身份的高低差距而感到满足与轻蔑,但却依然老老实实地站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
砂砾咽下喉管的滋味并不太好,但他的咀嚼没有停顿。
梯形的电塔高耸入黑白的天空,一条条电线将黑白的画面切割成碎片,碎片开始脱落,显现出真实的蓝色。
蒙住他的阴翳被复苏的知觉烧光,胃酸侵蚀着甜得腻人的面包。
吃到最后的时候,稍泛油腻的薄纸上圆圆的大洋发着银光。
严屹原封不动地将纸折回去,放入了胸侧的荷包。
在不久以后,因缘际会拿走男人外套的姚良,在洗时,才发现那一件沾了他某些不可描述的事物的上衫口袋里,男人随身携带的几枚银元银光璀璨,崭新如故——
且,眼熟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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