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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如何还能说出口,是他不忿靖北侯对明珠不敬,因此想要给她出口气?
那样的话,想必明珠听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更不会相信……
“珠珠……”
“往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必这样唤我。”明珠也不看恪王,径直说道,“你与我本没有什么瓜葛,你若想得开,寻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去,若想不开,也不要叫我看见碍眼,心里不高兴。”
她见恪王呆滞地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便扬声叫侍卫们进来,指着恪王吩咐道,“带他出去!”见恪王踉踉跄跄地起身,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她并不觉得动容,冷淡地说道,“不必执着你得不到的,错过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已经仁至义尽。
恪王突然捂着脸大笑了起来,他尖锐的属于少年的清亮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却叫人无端的心酸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笑着退后了两步,看了明珠许久,又看向齐凉。
“你的运气比我好。”他眼中带了一些叫齐凉说不出的释然与痛心,第一次正视了齐凉,之后就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明珠还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到了自己面前闹出这一出儿来,却没有想到不过三日,就有惊动京中的大事。
自然不是宁王府那点儿妻妾争锋宠妾灭妻的破事儿,而是恪王往御前请旨,远驻清徐,永生不再回京。
这简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朝虽然有皇子往地方上去驻守,美其名曰说是就藩其实就是远离上京自动退出了皇子的核心圈的前例,可是却并不多见,盖因都不是傻子,出京了那就是自动退出了皇子的争夺一生甘于臣下,还无诏不能回京形同流放,毕竟上京才是勋贵宗室聚集,最风流奢华之处,地方上称王称霸,也不及在上京快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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