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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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闭上眼睛，竟然全部都是这两日和南歌相处的情形。

那是个很笨的丧尸，一根筋，说话行动都不利索，而且也不知道藏着点儿心中的想法，看不惯自己，眼眸就会变得猩红，喉咙中发出阵阵嘶吼。

可她同样还是带着理智的，会有自己的小算计，小聪明，还总觉得自己比别的丧尸强。

他想到他们几次见面，自己似乎都没对南歌好一点，不是一枪崩了她的心脏，就是给她摔断了几根肋骨。

甚至这一次，自己选在了城北的几万群众，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就算她……已经不是人类了，但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丧尸，难道自己这么牺牲她，就是对的么？

自己明知道，她很好糊弄，看着她捧着心口的纽扣，朝着那丧尸领主赶去的时候，厉琛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他瞧不起这样被南歌信任着的自己。

此刻周围已经一个幸存的丧尸都没有了，丧尸领主身边的土地，都被自己用炮弹给炸出了深坑，其他的丧尸也都离开了。

天光大亮，那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因为他背对着光，他的身体好像都藏在一片阴翳中。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久久都没有说话。

“南歌……”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只觉得心口好像是有一把刀在不断搅和着，鲜血淋漓，却又不得而知。

大地是寂寥的，从昨晚到现在，丧尸的气味都没有彻底散去，一阵阵腐肉顺着大地上飘起的青烟，消融在了天空。

厉琛只觉得，他好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久，好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遗忘的时候，一声无意识地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