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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吧。你不行的。”濮阳殊又在识海里说,“我已经习惯了,可你还不习惯呢。”
“呵。这辈子都不可能习惯。有一句是怎么说的,永远不要习惯自己的苦难。”苏茗是有一点洁癖的,但是,疼到现在,洁癖什么的倒也不重要了。
他干脆躺在了地上,虽然背脊的伤被压的很痛。
濮阳宣打完鞭子就把鞭子扔给了隗延,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濮阳殊,厌憎一闪而过,不过,这一顿鞭子倒是让自己畅快了不少。他最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濮阳殊,扬长而去。隗延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他们走后,苏茗才轻轻的抽着气,驱动稀薄灵力运转全身,这点稀薄的灵力根本不够治伤,但勉强也可以镇痛。稍稍好一些之后,他便从地上起来了。
“这么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他问。
濮阳殊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什么。
“不行,我们要改变现状。”苏茗想,自己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的。一直这样生活,生活到十七岁,就意味着自己要再忍十年。苏茗是决计忍不了的,忍十年,那该成忍者神龟好不好了。
苏茗挪回自己的院落,发现伤口依然在渗血,他甚至找不到药膏与绷带。只有几件旧衣。
真该死啊,反派为什么这么悲惨啊。
他去井里打了水来,用干净的布条冷敷自己的伤口,又扯碎了几件衣裳当做绷带,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便同濮阳殊说话。那本书上似乎提过濮阳殊不通情感。
苏茗:“你,濮阳宣打你的时候,你恨他么。”
濮阳殊:“……不恨,恨应该是很激烈的样子吧,有时候,我看见奶娘撕心裂肺的咒骂她的丈夫,涕泗横流浑身颤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