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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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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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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的老妪饮了一口酒,对面坐着的老人收起铃铛,温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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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徒弟,说是又给我找了个小徒儿,似乎还是不得了的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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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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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剧烈咳嗽,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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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大世,咱们人族又真的还能诞出天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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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闭了闭眼,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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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再饮下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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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回五王城了?王上为了寻你,连我这个寿将尽的老婆子都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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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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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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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那是人族最后净土,但不适合我,我看不惯那些人争权夺利......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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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这样,总是这样,有时候我总觉得......这人间,如何配得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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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再度剧烈咳嗽,咳出了血,却依旧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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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至此城,有十多年了吧?堂堂剑仙,怎的委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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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压着一头妖,我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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