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锦绣一愣。
皇帝嘴角的冷笑在扩深,在放大,“我说卢信良啊卢信良,看来,他对你这夫人还考虑周到,生死大义,体贴甚微,不错嘛!”
锦绣至始至终都不明皇帝话里何意。
卢信良被带走前,确实是给她又梳头发,又描眉画额。她想问怎么了?这关你何事?不过,终究没问。很久很久以后,也是一天锦绣有意无意想起这茬,她通过别人的嘴,卢老夫人的嘴,这才得知原来,狗皇帝跟随母妃在冷宫时期,还是个幼童,为避免血腥宫斗,她曾扮过女孩儿。有一次,几乎濒临被一奸妃揭发之时,幸而当时的卢老太傅,也就是卢信良的祖父,路过之时,帮了他躲过一场生死大劫。
“呵!让嬷嬷给她捯饬捯饬吧,毕竟是个公主,不能这么邋里邋遢……”
宫斗之事,详细不提。锦绣最后才明白,原来,卢信良是在这样保护她。
她的鼻子有些涩。
原来,卢信良的祖父后来向皇帝求过次允诺,若是以后子孙有了天大过错,还请看在这桩网开一面。对卢信良,皇帝肯定是恨之入骨不会网开了,所以,他的要求,就是看见那桩事情的份上,能放过锦绣,放过他的妻儿。可是,这件事,一直是皇帝心中的耻辱,而卢信良又知道,倘若真的能放过锦绣的同时,他自己却有可能死得很惨,很惨……
皇帝疲惫扯扯龙袖:“这么说,这次的弹劾,纯粹是无中生有了?你相公竟是一点过错也没有?”
“那么皇上以为臣妇的相公何错之有呢?”
锦绣反问。眼仍盯在那个龙玉上。这语气,当然也有一些轻蔑嘲弄的微笑在里面。
皇帝“啪”地一掌重重捶向龙椅的扶手,“来人,研墨!”
六月的天气,一阵雨,一阵风,一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