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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轻声地,又说了一句,“只是,我不会再让他像相公你——”你这么正,和直!
他说的“他”,当然是锦绣肚里还未出世、就面临这样一场大祸巨变、并且还不知将来能否跟着遭殃的可怜孩子。
卢信良颔首,然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身子再转,背脊依旧挺得那么笔直地,走了。
“照顾好你和你肚里的孩子!霏霏,照顾好……”
临走前,就这么说了一句,简短一句。
接着,渐渐地,他的身影,就彻底隐没消失在锦绣那双同样哀凉,却同样倔强刚直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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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找出卢信良导致他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龙玉”,以及,他曾暗示某个锁了的柜子里,有一份档案卷宗。
这么些年,黄淮两河灾情泛滥严重。由于关系朝廷统治命脉、江南漕粮的运输等问题,卢信良曾提升了一个武英殿学士兼礼部侍郎的官员做河道总督。两个人共同商讨治河方案。卢信良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现在锦绣把那个藏在柜里的卷宗拿出来,因为他对她说了,“这东西,好好保管,上面有各项治河的方案以及经费运算还有对策,记住了!不要轻易交出这东西,若是你那皇帝表弟还有这家国天下,那么……”他没有再说,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赌一赌吧,或许,上天垂怜,赌对了,那么这份卷宗可能会救下你以及肚里的孩子,还有母亲她们……
卢信良是真正地变了!
不久以前,若是换做那时的卢信良,这份关系国家命及百姓生死患难的东西,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当做哲身保护家人的筹码,而如今……是豁出去了吗?
那个龙玉,锦绣把它拿出来的时候,蓦地,鼻子一下子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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