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师兄,洪施主修为进境之快,实在骇人听闻。当年前见他时,不过是个初窥门径的小辈,如今竟能与我等四人战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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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火摇头叹道:“何止平手?若非他最后收手,我等怕是要折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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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土沉吟道:“说来奇怪,他这身修为,倒似与佛门‘放下屠刀’之理暗合。只不过,他放下的不是屠刀,是他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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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怔。放下大道不应该是道心崩溃,沦为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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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止步,望着远处云海:“诸位师弟可还记得,当年他元婴出窍,一拳将我胸前打出一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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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自然都还记得,那元婴还是小小的婴儿模样,就敢出来与觉土对战。挨了觉水觉火两位大师合击,受伤极重,痛苦翻滚,但仍是挥舞小拳头,斗志昂扬。又挨两条,方才趴地上,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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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之力本就是狂暴凶戾,随心所欲。他的大道却是仁,这便如龙困浅滩。并不能发挥出朱雀之力本该有的全部实力。”觉土缓缓道,“他那一身朱雀血脉,本该焚天煮海,却偏要学人温良恭俭。自然扭扭捏捏,不得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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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水恍然大悟:“难怪!如今他抛却仁义枷锁,朱雀本性尽显,修为自然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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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觉火若有所思,“你们可注意到他的白发?那并非衰老之相,而是朱雀离火凝练到极致的外显。他这些年压抑的怒火,如今都化作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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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是没有委屈,没有愤懑,没有不甘,只不过之前都是自己默默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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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风忽然打了个寒颤:“这般说来……他每杀一人,朱雀离火便旺盛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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