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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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突然干涸。棋盘“咔嚓”裂开，所有血线如遭雷击般僵直。白无咎喷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原本儒雅的面容迅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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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常剑又悄无声息的消失。洪浩洞天剑尖抵住白无咎咽喉：“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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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白无咎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你的剑能斩断银丝？这世间多少神兵利器都不能损其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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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灵儿控制逾常在自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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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挠头，“灵儿，这位白前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对战中灵儿倒是出来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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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也不知……”灵儿自己也是惊疑口吻，“呃，好像苍翠碰了我一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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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心中一动，“苍翠？藏着一道法则的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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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跟白无咎却解释不来，干脆装大，“几根破丝线而已，有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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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乌黑的长发瞬间灰白脱落，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老年斑。他颤抖着伸出枯枝般的手，想要抓住碎裂的棋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血线寸寸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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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年……终究……”他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渐渐浑浊，最后一丝神采也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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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咎的身体开始崩解，却在最后关头突然狂笑。他残缺的左手猛地插入自己胸膛，硬生生将半颗漆黑的心脏掏了出来。那颗心脏还在跳动，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敲在洪浩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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