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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柳是和大娘一般的直性子,大娘虽说是有一丁点偏心,最喜欢洪浩,但对她也从来不曾亏待。她见眼下情形,大娘多半是凶多吉少,顿时嚎啕大哭,“呜呜,我师父,师父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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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连忙道:“大娘,大娘不会有事……”可她自己也知这说法极不靠谱,说着说着便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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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亦是红了眼眶,“只恨我修为低下,不能替大娘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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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咬咬嘴唇,并不言语。她是孤冷的性子,对情感的表达含蓄内敛。讲真,她入门最晚,拜入大娘门下后又长期在肴山修炼,相较其他几人,情感上疏离一些。毕竟感情是在细水长流的琐碎日子里慢慢滋生,并不会一下子凭空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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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难过归难过,程度上却要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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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一时间谁也没注意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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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木棉才是最悲伤,最难过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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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牧童的笛声。暮云抬头望去,看见山坡上有头老黄牛正在吃草。牛角上系着的红布条,在风里一飘一飘,像极了某个憨厚少年总爱扎在发梢的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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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就在这时哭出了声。她死死攥着轻尘的道袍袖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溪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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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醒悟,沉默地围过来,谁都没说话——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他们心知肚明,那个总提着扫把追着全山庄跑的肥婆,那个只会咧嘴傻笑的憨厚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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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籍毕竟是脑子好使,危机还未解除,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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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一眼众人,“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