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箫轻扬下巴,吩咐道。
“当然。”荀予羽点头承应,见哥哥似乎一直看着自己,朝着荀丞则笑了笑。
可毕竟差了一个年级,在这所凡是家里有些家产都会被送进来因此鱼龙混杂的学校里,一个人的存在感太容易消失了。
入学不过一个月,荀丞则看着自己独坐的双人课桌上被牛奶咖啡还是其他液体濡湿的书页纸张,无论犯人是有意还是无心,所有目睹的人都故意漠视是确实无误的。老师坐在讲台上塞着耳机无问世事,还好班里的几个混混又逃了自习,否则又被借题发挥自己就逃不了了。
这种程度的欺凌他从小就习惯了,他时运属实不好。对事物还没有标准认知的小学时期,小孩子们会根据排外的本能寻找某方面不同于大众的存在,并将其标为异类,像是要靠树立一个敌人凝固群体团结感一样,身体有缺陷、家庭有问题的往往是最容易中标的,而那时只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他自然也就成了要被嘲笑的对象,‘没有爸爸’,这种荒谬的嘲讽点来满足幼童们从大人那里学会的寻求优越感心理。
稍微长大的中学时期,青少年确立了基础是非观,有生理缺陷或家庭缺陷能被认知为是应当怜悯的事,所以不再会成为被欺凌的主要借口。但荀丞则转校后,他出入一直缺乏主母的荀家的消息却不知怎地被传开,口口相传间添油加醋,最后成了他母亲小三上位他跃进龙门。即使他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谣言远比真相受欢迎,刚接触到人事的少年们迫不及待想标榜自己的正义,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以惩罚卑贱为借口满足欺凌弱小的欲望,而更多的又是冷眼旁观的煽风点火,学生的地位便在一瞬就会被定下来。
他自认倒霉,总是会撞上被欺负的霉头。再加上他性格憋闷说不出好话,发育又晚,现在的他和妹妹站在一起反倒是荀予羽更似俊朗少年,于是被欺凌的理由又加上了娘炮一项。
找老师无用,太多老师都只是普通拿工资来的,惹不起学生。找母亲更没用,母亲从自己小学时便知道自己的境遇,可始终也都是让自己考虑去解决,或者干脆忍着的态度,只要自己没出事被打死,她就不会出面。
日常清洁完桌面,他撑着下巴看窗外的羽毛球场。体育部团正在进行活动,场外是不少围观的学生,叽叽喳喳,偶尔有能和场上部团成员打招呼的,就会收获其他围观学生崇拜的目光。
这个说白了就是贵族中学的学院初高部合在一起,每个社团也是初高中学生混杂,而目前在校的几届学生里,最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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