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似乎被甜品讨好,荀丞则舒了口气,趁机问道:“妹妹为什么一直待在舅舅家啊?我好像每次去都会见到她。”
荀丞则脑中浮现出妹妹垂着头,浅色的打底衫长裤或连衣裙外总是裹着深色的披肩围巾,流苏在身周晃荡,挺拔地站在一边的身形。舅舅家经常会有认识的其他家人来访,往往都会带着小孩,好让孩子在圈内提前都互相熟识,就像是今天一样,按上流的称呼是下午茶会,但其实就是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打闹。而舅舅家照顾的两个孩子,表哥成煜桦和自己的妹妹荀予羽就会作为东道主看顾着场面。明明她年龄还算小,却似乎总是注意到所有人,礼仪周到条理分明地与同辈和长辈相处,这盒松子糖也是,看似是自己喜欢吃所以送了一盒,但实际上是在向母亲打招呼吧,母亲嗜甜好像不是什么被隐瞒的事。
虽然能领悟到用意,却不代表他也能做到。母亲未要求过他要成为八面玲珑的人,他只是单纯地好奇,为什么是同样的年龄,妹妹对身周的事那么严谨,或者说,谨慎,如履薄冰。
“被你舅舅要去代养了呗,你那混蛋父亲不想养小孩,”成箫似乎格外中意那盒糖,见自己直接端走盒子而儿子没有不悦,满意道,“明知道你舅是什么德性,还任其自由,连女儿都不顾,真是恶心。予羽也是可怜。”
听到母亲直呼妹妹的名字,长久以来萦绕在荀丞则心头的疑问又升了起来。他从小就被母亲灌输自己父亲是个混蛋的事实,但提到荀予羽时却总是轻描淡写,似乎还默认了她荀家之女的身份。荀丞则偶尔会听到佣人或者与母亲有来往的人私下聊天,父亲和妹妹是母亲离开荀家的原因,也让她颜面扫地之类的话。他年幼对事物还不会带天然的偏见,偶尔几次与荀予羽接触也因为她与自己同龄却已圆滑的处世态度而对她只有好印象,但他想不通,按理来说,母亲不会迁怒于祸因之一的孩子吗。
于是他忘了母亲的威严顾自问道:“母亲您,原来并不厌恶妹妹吗?”
“厌恶?为什么?你妹妹,荀予羽这个名字都是我取的,”成箫倒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因为今天儿子敢说话了有点兴趣,“当时她也就一个婴儿,真论谁有错也轮不到一婴儿身上,我和一小孩置什么气。”
“……是这样啊,对不起,”年幼的荀丞则听完没有陷入自己的思考,而是按照母亲的教诲立即反省自己并道歉,“我不该听信流言随意猜测别人。”
“这叫揣测,臆想。人只要有八卦心都躲不掉的,”成箫见儿子道歉算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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