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道:“温姑娘,你们汉人的规矩我不懂,在我们漠南,青年男nV两情相悦,共度良宵,并没什么可丢人的。”轶青吓得险些把水盆打翻,大惊失sE道:“娘子,这话可乱说不得!”那姑娘笑道:“我可没乱说!昨日北院大王抱姑娘进屋,姑娘Si抓着大王的衣襟不放,不知说了些什么,大王温声软语哄了好一会儿。我给姑娘更衣后,大王还替姑娘点了帐中香,又守到姑娘睡熟了才离开——”,她把脸盆端在一旁,笑道:“我就说嘛!北院大王又如何?不也是个人么!”
轶青心中甚惊,不解自己怎会抓着他不放,又想问昨晚她更衣的时候斛律昭在不在屋里,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踌躇时,她已经被摁着肩膀坐在妆台前。两张俏丽的脸同出现在镜子里——一张轮廓明YAn锐利,明眸善睐,如灿灿晴曛下的玫瑰般光彩耀目,另一张娟丽清秀,骨相本不鲜明,因披散着如云秀发,更似江南的梨烟杏雨幽远朦胧,又因满面通红,好似烟霞彩云。
那姑娘毫不在意地笑,道:“温姑娘想梳咱们凉人的辫子,却梳的不成道理,我今日教姑娘个简单的,姑娘看仔细了。”说着,利落地将她的头发分成左右两束,先用银红丝带绑紧,笑道:“姑娘发真多,真密。我nV儿七岁,一头小细h毛,只望着长大了能跟姑娘头发一样好。”轶青看那西域姑娘与自己年龄相仿,顶多廿二三,不禁讶然望了她一眼。姑娘手上麻利地编着辫子,那银红丝线穿cHa在墨发间,鲜亮明YAn极了。她笑道:“在漠南,似温姑娘这般大的nV人,三四个孩子也有了。我十六岁就生了我们阿依,前几个月生了小nV儿——”,眼中浮起几分伤怀和念想,道:“她爹去年入伍南征,现在在南方戍边,还没见过她呢,昨儿刚写信来,说给她起名叫‘额敏’,只愿她一生平安顺遂。”
‘额敏’在凉语里是‘太平安宁’的意思。轶青记起淮左的血腥杀戮,黯然一默。片刻后问道:“二位都是漠南人?”那西域姐姐叹道:“是啊,姑娘想来是没去过漠南的。那里既是天堂,也是无间地狱。水草丰美的时候,沙枣酸甜甘香,繁花点缀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悠然,天地辽阔得仿佛没有尽头。那时可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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