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民心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那些平头百姓看似纯朴无知,看似微不足道,看似轻易便可被上位者所摆布,可当他们万众一心时,却可影响乃至撼动整个朝廷的局势。他们用言语,用赤心,用义愤联合在一起,动摇着那大魏江山至高无上的权威。除非皇上欲以□□镇压,否则万民的悠悠之口,是不能被轻易堵住。
然而如今的大魏局势是不能再用□□强权,皇上也不想用,他不希望后世史书上自己当真就有了暴君之实。终究,他为平天下民愤,下了一招罪己诏,历数自己登基以来数桩大罪,其中自有枉杀苏阁老,和被宁国公蒙蔽之罪。他沐浴斋戒,亲赴太庙向大魏先祖忏悔罪行,如此一番作态下来,才算是将民愤平下。
只是他的皇权终是不再如同从前那般不可动摇,他的帝威也不再如同从前那般令人高山仰止。他新立的太子,他唯一的嫡子,掌中已有了可以直面他的权力。权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此消彼长,那个比他年轻的男人,那个脱胎于他血肉的男人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一切。可他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往他原先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却不能阻止。
每每此时,他总会回想起玉山别宫那夜,姬渊在未央宫中问他,皇上敢不敢做这千古第一人?
千古第一人果非易事。
自那夜他驱逐姬渊之后,姬渊果然不曾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父子间的缘分就如朝雾冰雪,短暂易逝。只是他有时会突然出神,神游猜想着那个他从来不曾承认过的孩子如今在做些什么。他可曾后悔自己所放弃的一切?他所为种种到底所求为何?
皇上是永远不懂的,这世间能懂姬渊之人也许仅有墨紫幽一人而已。
她懂他舍了广厦千顷,舍了富贵名利,舍了圣恩帝宠,屈就于小小茅草屋间,侣鱼虾而友靡鹿,全只为弥补自已前世的遗憾与过错,完成那不仅仅属于自己的宏愿。
墨紫幽几乎每日都会去姬渊的茅草屋里与他相伴,有时楚玄得了空也会来寻姬渊下棋。其实因墨紫幽名声之故,朝中大臣已有多人上书请求皇上收回赐婚,另为太子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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