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秾艳,更与那乡下女儿的花魁母亲生的八分相似。
身为总督夫人的婶娘思虑许久,只觉其中蹊跷难言,终究是告与了侯夫人长嫂,有三分疑惑,许是当年那花魁奶娘,为求滔天富贵,胆大包天,将她的女儿,与真正的侯府千金小姐给掉包了……
闻听此话,云裳儿便惊得差点将手里的盘儿给摔了。
她,她竟不是真正的侯府小姐吗?不可能的,怎么会?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此等无稽之谈,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母亲,母亲才不会信的!
虽说母亲威严,不若慈父般视她如珠如宝,每每都对她的功课针黹管束忒严。
可母亲如此严苛,也是盼她成为大家闺秀,盼她堪堪匹配指腹为婚的国公府世子爷,日后才能真正担负的起国公夫人的掌家重任!
母亲是爱她的,这什么滑稽的掉包事宜?母亲才不会信的!
可她无比笃定不会相信的母亲,只看了婶娘带的那两张乡下女儿母女画像,当时下垂泪连连,霎时间竟就信了七八成的样子!
只言犹记得当时裳儿生下时又黑又瘦,因她生产时伤了身子,家事繁杂,也不曾得了间隙亲近婴孩。
后离开要归京时,见孩儿却是白白嫩嫩的,好不可爱,只道婴孩一日一个变化,也不曾生疑,还觉得那美貌奶娘伺候的极好,赏了许多金银……
又叹莫怪裳儿长成后,容貌与她、与侯爷并不肖似,更她见不得裳儿懒散倦怠,烟视媚行,着实是生不起慈母心肠,每每火便不打一处来。
而且裳儿除了一张脸生的美貌非常,可与诗书上着实没得灵性,又五体不勤,六艺不通,全不似她在娘家时般过目不忘,又通琴棋书画,才名远播。
本以为是母女缘薄,不曾传的半分,未曾想竟是缘归如此!
当时下还又说即日与侯爷禀告,立派管家去那村落里将那乡下女儿一家都给接入京城,一探究竟。
最后还抹着眼泪道,若此事为真,最好趁着裳儿还未嫁入国公府前,能各归各位,哪儿来的回哪里去,莫要这鸠占鹊巢的下贱花魁之女,占了她嫡亲侯府小姐的身份福气……
云裳儿在外偷听,整个人如坠冰窟,心中凉若三九寒天。
呵,母亲这话里话外的,虽说要什么一探究竟,可分分明明已经定下了她鸠占鹊巢,定下了她一个下贱花魁之女的名号。
不管她的身份是真是假,可十数年的母女情分,便是养只小猫小狗什么的,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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